胡嫱离开床边,侍立在侧。
王振文见了永琪,连忙行礼。
屋内只有永琪、胡嫱、王振文三人,永琪便让王振文看了自己肿起的大腿,详细的讲述了云南、缅甸一行,腿部两次在同一位置受伤以及因故拖延治疗的事,连南巡时与腿病相关的事,也都细细描述了一番,并向王振文嘱咐道:“我在南巡路上,腿疼数日而不言明,就是怕云南一段往事被牵扯出来,弄得人尽皆知,因此还请王太医为我保密。”
王振文听了,又躬身拜道:“王爷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受宠若惊。不知王爷所说的云南那两次受伤,距今约有多久?”
永琪回忆着,大概掐算起时间,道:“若按头一回受箭伤来算,已经一年有余,第二次被狼咬伤,至今也快一年了吧!”
王振文听了,不住的摇头叹气。
胡嫱看王振文这个表情,有些怕怕的问:“王太医,是不是……是不是王爷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治不了了?”
王振文道:“格格不必过于担忧,倒也并非不能治,但拖的越久,必然越不好治。臣只是想不明白,王爷如何就能拖了这么久?身陷困境时难以就医,回京后总该立即调养,怎能挨到今日?”
永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个,我也一言难尽,云南归来时,腿上的伤早已愈合,疼的又不重,我心里总想着别的事,难免就给忽略了。直到这次南巡,我才又渐渐感觉到异样。”
王振文点点头,分析道:“王爷的伤,当初能愈合的那样快,应当归功于缅甸王宫那个笔帖式给你的药。但伤口没有清理干净,就用药强行使之愈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余毒不清,其毒便会深窜入里,肉眼看不到,不知不觉,年深月久,小毛病也会拖成大毛病。如今这肿起的地方,里面多半有腐肉,且腐肉可能已经成脓,若是毒气留于筋骨,就更难治了。”
永琪笑道:“在回来的路上,当我意识到腿上问题在深处时,也猜到不会很好治了。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有什么你就尽管说吧!”
王振文道:“臣观如今这个情形,王爷只是服药已然不够了,恐怕需要配合外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