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问:“怎么个不好?”
宋国瑞答道:“附骨疽附筋着骨,内里腐肉成脓。若要痊愈,必得患处溃烂,使浓水腐骨头从疮口排出,待重新愈合才好。王爷的腿,红肿已久,却始终不得溃,以至于经久不愈,气血两耗。”
“久不得溃,气血两耗?”乾隆愤恨的将医案砸到宋国瑞头上,吼问道:“那你这上面写了些什么?拿来糊弄朕是吗?”
张如璠忙解释道:“启禀皇上,臣等怎么敢糊弄皇上?只因太后关怀心切,常查问医案,左院判说,太后年事已高,叫臣等悠着点写,切莫吓着太后,臣等才思忖着减了几笔。”
左院判即吴谨,吴谨听说,也慌忙向乾隆陈情道:“皇上,臣生恐吓着太后,只是叫他们注意辞藻,没想到,他们竟然连实情都有所隐匿。臣有失察之罪,实在该死,求皇上降罪!”
“哼!怕吓着太后?这是什么借口!你们这样写,难道换班的时候,不会误导其他御医吗?”乾隆想当然的推测着,又指着张、宋二人,厉声喝道:“永琪的病,都让你们给耽误了!”
张如璠辩解道:“冤枉啊皇上,臣等每日交接王爷病情,从不敢有一丝马虎……”
不待说完,乾隆早起怒气万丈,喝道:“将这两个胡写误诊的庸医给朕拿下,革去职务,交内务府查办!”
张如璠吓得几乎昏倒,宋国瑞口中还喊着“求皇上给臣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就都被人摘掉帽子,拖了下去。
玥鸢刚来到紫薇寒舍,看到两名太医被人拖着带出,十分吃惊。
旁边还有一个丫鬟慨叹着:“不知道摸打滚爬了多少年,才爬到这个职位,一朝不慎就给丢了!”
另一个丫鬟说:“丢了官位还是小事,只怕身家性命都危险呢!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