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嫱壮着胆子叫了一句:“永琪……”
“这就对了嘛!”永琪笑了笑,忽又想了想,道:“也不对,‘永琪’这个名字,叫出来,还是露馅。这样吧,我姓爱新觉罗,换成汉姓应该是‘金’,‘永’是皇子们的字辈,以后不能用了,我就单名一个‘琪’字,合在一起就是——金琪,怎么样?”
胡嫱点点头,笑道:“好听!”
永琪将胡嫱揽入怀中,一起躺下,又说:“我们计划一下,马上就要过年了,宫中的夜宴,我肯定是要缺席的。但是,过了除夕之后,皇阿玛一定会抽空来看我,整个正月,亲戚们往来串门子是免不了的,不是离开的好时机,况且天寒地冻的,马车也不好走。我算着,你的腿伤得养些日子,我也需要练练腿,一个月应该差不多能正常走路。我今天试过了,我其实可以走,只要假期时日,所有问题我都能克服,然后,我们就去南方求医,大概就在二月份吧!到时候,天也稍微暖和一些了,孩子们出门也不容易冻着。”
胡嫱靠在永琪肩膀上,甜甜的笑着说:“你是我的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多天没有躺下过的胡嫱,在永琪的怀中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她紧紧靠拢在永琪的肩上,嘴角还带着笑意,那是永琪见过的胡嫱最幸福、最自然的模样。
可是,永琪却睡不着,他感受着腿上疼,听着窗外呼呼大作的风,抬头又瞥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还是刚从宫中搬到府中时,永琪为懿泽所画。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懿泽坐在一棵桃花树下,坐在一张垫了蒲团的藤椅上。
那天,懿泽问:“那你干嘛不停的抬头看?吓得我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