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泽看到自己身上的披风,忙还给永瑆,问:“你该不会就这么睁眼了一夜吧?”
永瑆笑道:“我看你太累,不忍心叫醒你,可是,我如果也睡着,说不定咱俩就一块掉下去了!”
懿泽疑惑的问:“你不是不怕掉下去吗?”
“我不怕我掉下去,但是我怕你掉下去。”永瑆望着懿泽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说:“只要我活着,就得保证你活着啊。”
懿泽脑海中,恍然闪过永琪在断头台上说过的那句“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必须活着。”
那年和今日的眼神、语气竟然是惊人的相似,只是说话的,却不是同一张面孔。
昔日重现,懿泽又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突然站起,走到了靠近山体的地方,加速心跳着,不想去看永瑆。
永瑆也站了起来,走到懿泽身边,问:“你怎么了?”
懿泽只是摇头,不愿说出内心的感受。
少时,阳光被乌云遮住,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懿泽浑然不觉,只是在那里发呆。
永瑆忙张开披风,盖过懿泽的头顶。
懿泽恍然间,又看到了在雾灵山上,将披风盖过自己头顶的永琪,那种温情的笑容。
懿泽不明白,人生为何总有如此多惊人的相似,可她却陶醉在这种相似中,无法自拔。
永瑆拉着懿泽上马,他坐在懿泽身后,纵马扬鞭,奔入城中,到一家诗社门前停住。
此时雨已经停了,永瑆扶懿泽下马。
懿泽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常来的一个地方,你看了就知道!”永瑆笑着,引懿泽走进一家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