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这是家父生前用来装钱的锦囊,是宫中所制。”苏砚群的手默默拂过锦囊上的血渍,心如刀绞的低声回答。
这可是重要证物之一,骆实初来了精神,问道:“唐姑娘,这个锦囊是在苏公公住处搜出的,总没有假了吧?”
“回大人,我在苏宅的墙侧发现了几处攀登的脚印,脚印是一名成年男子的。”
“鞋底花纹特殊,是一种古钱样式,拓印了拿去问过靴铺,查出是寿金赌坊的庄家为小厮订制的,取一个财源滚滚的好彩头。“
“我派人去赌坊查访之后,在一名小厮的鞋底,发现苏宅特有的一种红色苔藓,在他房中搜出这锦囊里原先装的金锞子,将其拘捕审讯,他对自己杀害苏大强的行径供认不讳。”
“来人,将真凶押上堂来。”
杀害苏父的凶手李二狗,是个满胳膊烂疮的混混,一见堂上威势,早已吓得面色如土,将自己见财起意,潜入苏宅杀人夺财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宁王有些面色不善,更显得一张大马脸颀长无比,问道:
“唐姑娘,你如何判定这名混混手里的金锞,就是这个小内监的,这种笔锭如意的金锞,坊间到处都是,像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泼皮无赖,受刑不过,屈打成招也是常事。”
“回禀王爷,宫中打制的笔锭如意金锞,每年都有新鲜式样。”
“这一枚是今年春节刚刚打造的,宫中才有,还没外流,他手中这一枚是御赐之物,底下还篆刻的一个小小的苏字,所以不会弄错。”
唐一霜不慌不忙的作答,转身向筛糠一样发抖的李二狗说道:
“李二狗,你昨天说杀害苏父并非是你的本意,而是有人指使?你好好从实招来,说不定能将功补过。”
李二狗瘫软在地,听到这话,以为抓到了一线生的希望,勉力爬了起来,连磕几个响头,说道:
“大人明察,小的原本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是受人指使才杀人灭口的。”
“那人说只要将凶刃和锦囊交给他,就额外再给小人一大笔银两,是我舍不得锦囊里的金子,私自扣了下来,不想就被抓到。”
“指使你的人长的什么样子?”
“这……是名男子,他戴了兜帽和面巾,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说话又刻意压低了声音……”
李二狗目光迷惘,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