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逃不过。
他欲言又止,悄悄看向陆封识,后者本身也无意听别人的感情故事和隐私,于是起身:“我出去一下,稍后回来。”
幼崽抱着尾巴,软软应了声好。
陆封识揉揉他,出门给了他们单独说话的空间。
房间里再次静了下来。
半晌,和萧玉把身后的抱枕揪出来抱在怀里,略微扭捏地开了口:“我和应怀州之间……其实是个蛮俗套的故事。”
他揪着抱枕小尖尖,很不好意思的把自己从前的那些事告诉了路濯。
和萧玉生在一个春天,那是个暖融融的清晨,霍山上冰雪消融,湖水卷起新波,枝头探出新绿,白绒绒的腓腓崽从传承里来到霍山山巅,被住在山里的狐狸捡了回去。
狐狸们很喜欢这只软软的小崽崽,把他当成家人,悉心照顾他长大,和萧玉的童年很快乐,欢喜自在无忧无虑,到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见一点阴霾。
但欢喜温暖的时光总是不长久。
腓腓是上古妖兽,狐狸们却只是寻常妖怪,寿命不相等,陪伴彼此五百多年后,狐狸们闭上眼睛,长眠在了那个暖融融的春天里。
有家人的地方,才算是家。
失去家人的和萧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他待在霍山上,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紧闭着的门被推开,一人携着暖光走进来,朝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我来带你回家。”
这人就是应怀州,说他和狐狸们定过同和萧玉的婚约,还拿出了订婚书。
和萧玉看了看订婚书上的落款,确实是狐狸们的笔迹和爪印,便和他走了,最初只是把应怀州当家人,相处时间长了,心里渐渐也生出了那种缱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