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物品收好,将褚沅辰的大衣取下来,搭在手心里,心事重重的回了病房。
姜安如刚给父母打完电话,心情正激动着,姜逢木推门进来了。
姜安如一眼看到了她手里的军大衣,不禁喜滋滋道:“没想到少督军是这么体贴的人,你的运气可真好。”
姜逢木无视她一脸的花痴样,将军衣叠好,把披散的头发随意扎了起来,开始脱病服。
“收拾东西,回家。”
姜安如愣了:“可你的伤不是没好呢吗,回家干嘛呀?”
姜逢木神色凝重:“生日宴的邀请函在家里吗?”
姜安如点点头:“在是在,不过你都伤成”
伤成啥样了?
姜安如说不下去了。
姜逢木看起来精神矍铄,一点伤痕都没有。
姜逢木把病服放好,换了一套姜安如带来的衣服,又将军大衣妥帖的放进袋子。
“明天就是生日宴了,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先去置办件旗袍。”
姜安如只得听她的话,跟着她后面体贴的补充道:“也别太华丽了,我们家毕竟没有军部背景,如果穿的出彩反而给爸爸找麻烦。”
等到了裁缝店,姜安如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
那个玻璃门,晃晃悠悠的仿佛马上就要砸下来,墙壁乌漆墨黑,脏兮兮的不知道黏了什么东西,积了一层深灰的牌匾孤零零的挂着,几乎都看不清裁缝两个字。
走进去,衣架上挂着做到一半的半成品,土里土气的大红花,格外妖艳的焦黄底色,好像布料不要钱似的,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差不多连脚背都要盖严实,袖口还缝着一圈硕大的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