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整整齐齐,好似她从未动过。
听到声音,老太太缓缓转过头来,一看到姜逢木,她猛地惊呆了,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好久,这才缓缓伸出手来∶"是逢木吗"
姜逢木眼前一热,模糊的面前的景物都看不见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话都堵在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慢慢走到老太太床前,蹲下身,轻轻的攥住苍老甚至有些僵硬的手。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着道∶"十年啦,逢木好像一点也没有变。"
姜逢木轻轻一翘唇,把头枕在老太太身边,哽咽道∶"我好想您……"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也不知道该怎么宣泄自己的不舍。
这世上有太多迫不得已的告别,临到嘴边却觉得无论如何解释都显得苍白,因为分离实在太沉重了,没有任何一种解释可以让人轻松片刻。
好在,老太太并没有问。
对于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见到了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故友,兴奋已经占满了整颗心,来不及想别的。
她立刻招呼褚沅辰∶"快,我这儿有新鲜的荔枝,拿给逢木尝尝。"
疗养院的条件要比莫家村好得多,老太太以前吃不到的好吃的这里几乎取之不尽。
但她节俭惯了,平时舍不得吃,往往存着存着就放坏了。
她拍着姜逢木的手,解释道∶"是小沅辰拿来的水果,很甜,你肯定喜欢。"
陈默十分有眼力见的把荔枝洗干净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