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算了吧。
这俩人,一个不想懂,一个真不懂。
车子驶入夜色里,道路宁静宽阔,车灯照出去很远,借着跳动的淡黄色光柱,姜逢木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雪花暴-露片刻,又继续隐匿。
原来已经冷的下雪了。
雪花稀疏又碎小,她下车的时候,感觉脸上被雪刮的轻微的痒。
军部果然戒备森严,一路上过了好几处守卫,她这才走到褚沅辰的住处门口。
其实就是间办公室,办公室里面连着一间卧室。
姜逢木有些局促的环视着褚沅辰的生活环境。
真简单啊。
还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架,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阳台上摆着一簇新鲜的兰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儿。
“少督军。”
褚沅辰只穿着一套简单的家居服,肥嗒嗒的袖子和裤腿,在灯光的笼罩下,气质柔和了许多。
他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手臂搭在扶手上,手指毫无节奏的乱敲着:“你要给我听什么?”
姜逢木从兜里掏出那个小型的录音机,将它放在褚沅辰面前:“听一段对话。”
褚沅辰一皱眉,捏起那玩意儿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姜逢木顺嘴胡说:“我父亲的朋友从西洋带回来的东西,叫做录音机,能将人的声音记录下来。”
褚沅辰抬眼,狐疑的望着她:“这么神奇?”
姜逢木把录音机从他手上接过来,不慎碰到了他的指腹,粗糙又温暖,甚至还有些暧昧。
褚沅辰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指尖,女孩的手指真是柔软细腻,仓促一碰像羽毛扫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