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简池安转身关门就被人从背后抵到了门上, 浓烈的酒香缠上他的周身将其他的味道盖了个干干净净。
沈欲用干净的掌心抓着他的手腕,手背上还有刺目的红色, 衣服上的血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却没有沾染他的皮肤半分。
“简池安,为什么你不跟我说话了?”沈欲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颈, 又用牙齿叼起一小块皮肉细细的磨。
他声音轻柔,信息素却向外界传达着他无比狂躁的心情, 他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平静, 他在生气, 很生气。
简池安身体微僵,侧颈有些麻麻的疼痛, 他骤然间有些明白沈欲之前说的那些话了, 他嗓子有些干, 突然想起昨晚睡梦中那些奇怪的触感,“沈欲, 你昨天晚上……”
耳边传来沈欲低沉的笑声, 很磁性,很诱人, 也很危险,“我在看你睡觉啊,你睡着的样子很好看,我都舍不得眨眼。”
简池安脑子有些乱, 从刚才开始,事情好像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样的沈欲和他熟悉的沈欲好像两个人,像是两个极端,可是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
沈欲放过了一个地方,又对另一个地方感兴趣起来,他咬了咬简池安的耳尖,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宝宝,你做选择的时候我提醒过你的,但是好像你没有当回事,现在已经晚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谁要带你离开,我就杀了谁,然后再把你抢回来,带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简池安并没有觉得这些话有多么疯狂,他只是有些不熟练的放出一些信息素,想要安抚身后正处于危险情绪中的alpha,甜甜的奶糖缠上狂躁的烈酒,沈欲瞳孔微缩,然后就听到简池安说:“沈欲,我没有要离开你。”
他感觉掌心里的手腕动了动,动作很轻柔,想要试探着让他放开,他松了些力气,这才发现简池安的手腕已经被他掐出了一圈红痕。
简池安在他怀里转过身,然后用手解开了他衣服的带子,环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了他干净的胸膛上,将事情梳理了一遍才一条一条跟他解释:“沈欲,就算你不过来我也会把他推开的,还会揍他一顿,我不心疼他,他长什么样子我都没看清,不过就算他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喜欢他的,我只喜欢你,所以你不要生气,也不要觉得谁会把我带走,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我就在这儿,小洛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只是担心我也担心你才会让我先离开,然后他们留下负责帮你跟另一拨人交涉,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跟我说的话我多多少少也是清楚是什么意思的,现在就更清楚了,但是我的选择不会变,我对你的喜欢,是想跟你结婚,跟你终生标记的那种喜欢,就算你现在突然变得不好看了,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真的觉得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相信我?”
奶糖绕着烈酒极尽安抚,想要抚平躁动的狂乱因子,沈欲没有说话,简池安抬起头来看他,目光澄澈见底,然后又拉着他进了浴室。
将一条毛巾用水浸透了拧干,简池安拉起沈欲的手将他手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他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哄人,所以他只能笨拙的告诉沈欲自己心里的话,只能像现在这样一点点安抚着他,他见过父亲对母亲的占有欲,有的时候见到母亲因为他们兄弟而冷落了他就会不高兴,母亲也会很有耐心的哄着父亲,温声细语的,然后父亲就会被逗笑,得瑟地走过来挨个抱起他们转圈,母亲悄悄对他们眨了个眼。
简池安觉得,沈欲只是比父亲的占有欲还要厉害一些,他记得母亲说过,alpha的占有欲比omega和ba要强很多,甚至在易感期内有可能会达到一种恐怖的高度,攻击性很高,会拒绝伴侣身边出现的一切生物,想要将伴侣据为己有,但是那是因为爱,所以不要害怕,他会在自己伴侣的安抚下变得柔软。
简池安不觉得沈欲做的有什么不对,换了他看见沈欲被别人占了便宜也会很生气的去打那个人一顿,沈欲只是没有控制好自己,换而言之沈欲是太在乎他,所以才会那么偏激。
他擦完了血迹重新看向沈欲,他的眸子恢复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看着简池安,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简池安朝他笑笑,“好点了吗?”
沈欲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简池安,你不害怕吗?”
简池安歪了歪头,“为什么要害怕?”
沈欲想说我对你做的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我差点杀了他。”
简池安把毛巾放到一边,“那确实有点害怕,虽然他活该,但是我不喜欢你脏了自己的手,他的血太臭了,而且,你真把他打死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