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说说,万一我能管呢?如果真的没人能管你主子,他又何至于将宫内的卧底一个个启动呢?”寒敬之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一边看这女子,一边扫视一圈这里的侍卫们,难保宫内不会还有他们的人控制这个女子,寒敬之虽然看似松弛,但实则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以他离这个女子的距离,这女子等同进入了保护圈。
“我说,死。”女子咬了咬牙。
“这是肯定的,对方一定不会放过你。”寒敬之点头赞同,“不如我来给你检查检查,你中了什么毒。”说罢,单手拽着这女子往内室走,顺便朝赢裘使了个眼色,赢裘会意,差人在外守着,自己则跟着寒敬之进了内室。
“霖王殿下,你真的要查毒?”赢裘进来第一声便问了出来。
那女子听到突然龇牙咧嘴的冲寒敬之扑了过去,即便手脚被绳索捆着,她身上仍然带着浓重的杀气,恨不得把寒敬之活吞了。
“你是,寒敬之!”女子被赢裘抓住,仍然不服输的甩着脑袋,嘴角的破口再次裂开,流出一丝丝蜿蜒的血痕。
“你这么恨我?难不成是你是七年前那批北苗战俘?你是北苗羌军的家属?”寒敬之心中一惊,抓住这女子仔细端详,看着年龄也跟自己差不多,不是当年北苗军人的少妻便是长女,一般这种人也是有用劳动赎罪的可能的,除非她们家里的军人宁死不降,她们才会被送到汴州发落。
“啊!恨你!去死!”女子回首想咬赢裘的手臂,被赢裘一掌击晕在地上。
“霖王殿下,这”赢裘不知该说些什么,战场上本就没有什么对错,但是七年前与北苗那场争斗实在是太惨烈了。
“没什么。”寒敬之惨淡一笑,低头再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却发现无论如何也逼问不出口了,七年前他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争,在北苗战场上一战成名,从此汴州第一才子变成了敬阳军大将军。
那是他第一次将平生所学的所有能耐用在杀人身上,无论是至真至纯的上三门内功心法,还是寒家祖传的战法兵书,只要能杀更多的敌人,他毫不吝惜,少年年轻气盛,又觉得天资过人,眼高于顶,上三门内的高手已经打了个遍,在战场上他才找到了更刺激的释放渠道,以至于北苗战争之后,天玑道人有两年的时间从未再见过他,他已经深入朝局,与武林格格不入。
北苗人无不记恨寒敬之,便是从那次以后,他们只能岁岁称臣,再无称霸之日,是时,敬阳军押解一大批不愿投诚的献俘入汴,官方消息称,萧夙机为了威慑天下,将所有献俘于城门外斩杀,鲜血染红了护城河。
但现在看来,事实绝非如此,并不是所有献俘都死了,还有一批值得利用的人,被秘密留下,转送到了其他地方,最后又辗转进了皇宫为幕后人卧底。
“我想我们该去找找施大仁了。”寒敬之若有所思。
“的确。”
边营司主事施大仁,当年正是接收北苗献俘的人。
“爱卿!爱卿朕来了!朕想问丁唔”萧夙机话还没说完,就被豆豆死命的捂住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豆豆:差一点!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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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太师回来了!【修】
“皇上?”寒敬之听到了萧夙机的声音,连忙从内室迎了出去。
“参见皇上!”赢裘小跑着出去,看见萧夙机赶紧叩首行礼,刚蹲下身子,就见萧夙机蹦蹦跳跳扑到了寒敬之怀里,霖王殿下自然而然的环住了皇上的腰,皇上还哥俩好似的搂住霖王的脖子。
赢裘:“”
豆豆在背后默默吐槽,大马哈鱼啊大马哈鱼,这里节奏没控制好吧,这还没有表明心意的,能是想扑就扑想不行礼就不行礼的?
“皇上身体好些了?”寒敬之上下打量萧夙机,眼眸中尽是关怀柔情,其实他心里清楚青红竹花香对身体无碍,皇上此刻醒了就没事了。
“朕不碍事了,听豆豆说爱卿在审问刺客,朕也想见见刺客。”萧夙机在侍卫面前总算渐渐有些样子,不像几个月前那么离谱了。
寒敬之思索半晌,倒也想见见献俘的反应,或许能得到什么信息也说不定,于是让开身子对萧夙机道:“皇上想看也好,随我来内室。”
那刺客刚被赢裘打昏,还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侍卫将其拎起来,捆在石椅上,绳索勒的紧了,那女子一皱眉,这才悠悠转醒,脖子后面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咬了咬牙,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面前已经换了人,正座坐着的不再是寒敬之,而是她要行刺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