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觉得不可能,朕对母后其实没什么印象, 她从小跟朕不亲,不过废朕武功的的确是母后,她好像很愤怒, 她质问朕为什么学那种阴邪的武功,朕疼的说不出话来。”萧夙机噘着嘴,显然回忆起这段过往仍然让他感到不适。
寒敬之贴着萧夙机冰凉的脸,摩擦着他早已经愈合的手腕,喃喃道:“所有辜负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付出代价。”就算是太后也不例外。
萧夙机拼命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那武功朕是跟谁学的来着?”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踩着雪地咯吱吱作响,北极仙翁单薄的长袍拖在地上,像是和雪融合在了一起,身后跟着沉默的天玑道人,再经历了殊死搏斗后,他显得平静的多,只是几天没有染发了,发根有些发黑。
“你,跟我到密室去。”北极仙翁指了指萧夙机。
天玑道人在身后奚落道:“人家是皇上,你不跪下磕个头?”
北极仙翁嗤笑:“我还是你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叫我爹么?”
天玑道人挑了挑眉,手腕一抖,折扇又要出手。
北极仙翁用手掌一推,破了天玑道人的力道:“你就喜欢跟我犟。”
天玑道人咬了咬牙,这才慢慢将手收回去。
萧夙机坐在寒敬之的腿上老老实实看着,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自然了,这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师父答应了他什么?”
天玑道人望了望天:“没什么。”
北极仙翁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笑。
寒敬之皱眉,总觉得聂卿洋洋得意,他师父在吃亏。
“朕会觉得愧疚的。”萧夙机不忍的叹息一声,从怀里摸出雪花膏,仔细看了看交还给天玑道人:“这是没用的那瓶,师父还是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