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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知道哪些事情。既然辅佐那个不孝子,为何又要不语和尚将东宫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知?

事已至此,沉墨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只淡漠地叹了一口气,扣住袖子,说道:“不语的事情是我授意的。”

“你并不是真的辅佐太子,你辅佐的人是谁?”帝王最关心的还是如今的局势以及沉墨的意图。

逼宫,恐怕是眼前这个。布衣青年逼宫的,而非是太子琉韶。

“沼岚。”沉墨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绝不可能,那个孩子决不能继承皇位。”景仁帝一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中毒年月已久,早已是枯木之身

“因为他不是你的孩子,不是大夏的血脉吗?”沉墨淡漠地道出宫闱最深的秘密,那个半路找回来的五皇子并非是皇族血脉,“我寻到他的时候,他不过是命途早夭的弃儿。”

“你都知道?”景仁帝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强撑着身子,厉声说道,“你想谋权篡位?”

沉墨闻言竟是微微一笑,看着眼前强撑的帝王,眼中露出一丝的悲悯来,淡淡地说道:“你弱冠那年,进入宗庙祠堂,做了什么?”

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帝王缓了三秒钟才想起来,喃喃地说道:“皇祖母说,唯有历代帝王才能进入庙堂,跪拜历朝历代的先祖,朕第一个跪拜的便是高祖。”

高祖,高祖。高祖的画像还悬挂在庙堂内,画上男子黑衣金冠,锋芒毕露,睥睨天下,雄姿卓绝非常人能级。先祖的面容模糊而又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