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也迷信起来。习惯与人疏离，权当是保护别人了。

“不怪你。”沈商舟缓缓开口：“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白书芫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但是我觉得哥哥你是我的福星！”

福星？

沈商舟睫毛颤了颤。

“嗯！”笑意直达她的眼尾：“不然为什么每次遇见你，我都能化险为夷。”

怔愣片刻，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薄唇抿了抿，却不是很想纠正她。

只是轻声评价：“吵。”

白书芫连连点头：“我懂我懂，沉默是你的习惯、你的态度，也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倔强。”

沈商舟微扬起头，表情不明显地扭曲一下。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中二时期最喜欢的青春伤痛文学？

白书芫贴心补充：“如果你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话，眼泪就不容易流出来了。”

沈商舟的感动消失殆尽：“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小跑着去和导演道歉！”

白书芫沉浸在原书中无法自拔：“如果我跑得足够快，悲伤就追不上我了。”

简直要怀疑她在自己身边装了监视器，沈商舟一时间面色冷冽，想要把她扔出去灭口。

始作俑者却笑得一脸灿烂，仿佛并不介意。

这样向来，这个白书芫倒是和小时候、传闻中一点不同。吓也吓不走，赶也不生气。

既不一心扑在秦南一身上，也没了大小姐面上的端庄矜持。

性格大变，突然示好，事有反常必有妖——

沈商舟想起那天在咖啡厅听到的对话，沉思片刻：“你是不是家里真的很困难？”

白书芫：“？？？”觉得这段台词莫名耳熟。

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