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芫不是很能共情。毕竟她小时候最大的幻想就是有家人一起庆祝生日。

但是她依然点头。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同,但只要对方足够善意,她很能拥抱这些不同。

江媛绕道白书芫身后帮她绑上一个小的蝴蝶结,“要不是我过两年要接手一部分业务,需要人脉,我才不来呢。”

白书芫感同身受:“没办法,很多生意都是这样子来的。”

二人走到通向一楼的楼梯,江媛轻轻地停住,深呼一口气,露出了社恐星人的专业假笑。

她声音有气无力,指着下面两个同样秃顶的男人说:“这两个是江氏考虑合作的乙方,都是通讯电子,但是我爸非要我……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呢……”

白书芫查看了一下两人的光环值,然后说:“这两个都不要选,这几天可能会出一些状况。”

江媛眼睛睁大:“你咋知道?”

白书芫思维敏捷,联想了一下最近国内外局势和股市行情说道:“最近日本韩国的通讯公司都遭受到了美国跨国制裁,特别是在芯片和核心技术上。而这股风大概率也会吹向华国,这两家你看中的公司都没自主专营的技术,抗击风险能力很弱,所以我会建议你观望一阵。”

江媛侧头想了想,叹气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刚回国对国情的把握太少,又不会生意人酒桌上的那一套——”

白书芫猜测与实际走向八|九不离十。

光环的突然降低不会空穴来风——从已知条件退到结论很难,但是已经结论再退到条件,就简单多了。

白书芫说:“这两家都不选的话,你也不用去应酬了。你爸要是问起你,这么回答应该没有问题。”

江媛的声音显而易见地活泼了不少:“没想到你也对这方面有研究。你读的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