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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术舒一听到祁阳的声音,就虎躯一震,下意识的想到了刚刚那句足以绕梁三日的“今晚随便你怎么玩”。这句话让他生起了非常浓重的危机感,毕竟他对这个原主的小情人,原本也只是想留他吃一顿饭,然后就客客气气的把人请回去,完全没有想要晚上和他玩的意思啊!

何术舒心念急转,转瞬间就有了撤的念头,他紧紧抱着怀里暂且充当护身符的球球道:“那个,你受惊了,球球情绪好像有些激动,我带它上去安抚一下。嗯,等会你吃完饭就回去吧,我晚上还有事,那个咳,让小吴送你回去吧。”

听到这一连串的话,祁阳天生带着几分媚色的漂亮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见着金主转身就要上楼,他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挽留金主,但却因为金主怀里抱着的那只狗的存在,始终不敢真的将手伸的太近,就在他纠结着跟了两步的时候,一个气息如冰似雪的人拦在了他的身前。

祁阳愣愣的看着拦在他身前的人,就这么一会功夫,金主的影子就已经看不到了,祁阳有些气恼又有些疑惑,不明白沈清画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个举动来,要知道眼前这个人以前可是从来不搭理他的。

而面对祁阳疑惑的视线,沈清画冰冷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直直对了上去,那其中的某些东西,莫名让祁阳感觉有些害怕的退了两步。

而沈清画就这样将祁阳逼退到了餐桌旁后,才道:“有些话,以前一直没有对你说,因为感觉没有必要。”

沈清画冷澈的声音极有辨识度,但对祁阳来说是很陌生的,虽然知道了这么个人已经足有半年之久,但是他真的没有见过对方开口过,更遑论现在这么长的句子了。甚至于他有些怀疑现在听到的句子是他有史以来听到的沈清画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话就是之前那句——不好意思,刚刚球球突然跑出来了。

可是很快,祁阳便听到了那第三句话。

“但是现在,我感觉很有必要补上。”

祁阳疑惑中带点小心的冲对方看去,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但是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果然……

“不要再试图靠近那个人,离他远一点。”这句话沈清画话音很冷,说的也很慢。

虽然沈清画没有说名字,只用了那个人代指,但是祁阳随便一想便明白了沈清画指的是谁,不就是金主吗。随即祁阳就不服气了,这个沈清画以为他是谁啊,不就也是金主的前情人吗,凭什么还不让他靠近金主了,当下祁阳就故意扯出了自己惯来的神色,带点挑衅道:“如果我不呢?”

一股尖锐的视线和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祁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身后的桌面上砰的传来一声响。

祁阳僵硬的,略带不敢置信的转回头去,就见到自己撑在桌面上的手掌旁,正有一把钢叉插在那里。最重要的是那把钢叉险之又险的距离他的手掌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就刚刚的那个力道,只听声音便也知道对方是一点也没留余地的,如果偏离一点位置,绝对是分分钟把手掌贯穿的力道。

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弥漫上心头,祁阳困难的吞咽了一下,他顺着那只持着钢叉的修长白皙,漂亮的就好像艺术品的手慢慢往上挪,终于对上了沈清画那面无表情的脸。

然而对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刚刚做了多么恐怖的事情一般,面容平静的继续用那冷澈好听的嗓音道:“如果你坚持,那么,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祁阳对上对方的视线,在清晰的认知到对方是认真的后,简直瞬间吓尿,综合一句话来说就是妈妈,这里有变态!

沈清画平静的目视着祁阳被吓得用比刚刚被球球追更快的速度跑出门去,垂下视线,收起了手中的那个钢叉。

虽然他刚刚用了十足的力道,发出的动静也不算小,但是这餐桌是大理石材质的,所以在上面并没有留下什么显眼的痕迹,只有几个小白点,随手一擦,便看不出什么来了。

沈清画垂眼看向手中的钢叉,略有些可惜,其实刚刚的威胁如果是用刀的话,效果会更好,但是以前餐桌上的钢刀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塑料的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了钢叉。

……

而楼上对这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何术舒正抱着球球撸毛,他想到今天祁阳说的那句话,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揉了揉怀里的球球道:“还是和你睡最安全。”

某只瞬间得瑟的“汪”了一声,小尾巴摇成了个小风扇。

……

这一天的事情就这样毫无波澜的过去了,而在第二天,所有人都再也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去给这件事情,因为一件更大的意外发生了,那就是沈清画的爷爷在家中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