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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达色厉内荏的说完了这番话后,就很快摔门离开了,而池清画的助理萧泽见到这番情景后,脸上飞快闪现了一缕喜色,他立刻打电话吩咐下去所有人都把顾北达盯紧了,务必不要放过对方近期的一举一动。

做完这番安排后萧泽忍不住喜滋滋的对着顶头上司道:“池总你这个方法真好,这下子跟着顾北达一定能查出什么。”

然而池清画对于萧泽的话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反而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就在萧泽感觉有些奇怪时,池清画终于抬头了,但是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却满是认真和严肃,还带着那么一丝丝不确定道:“萧泽,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

啥?萧泽一下子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到顶头上司脸上那认真的神情,他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然后很肯定的回答道:“没有说错什么啊,我们不是按照计划来的吗。”

没有吗?可是他怎么总觉得顾北达刚刚在听到自己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反应有些不对劲?但真要让他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很微妙的直觉。

池清画再次将顾北达刚刚所有的反应和话语在自己的脑海中回顾了一遍,但依然找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来,池清画的眉头忍不住紧紧蹙了起来,就在他为了那抓不住摸不着的微妙感觉而莫名烦躁时,萧泽见机道:“池总,那我先出去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盯着的。”

池清画的思绪被打断,他抬起头来,也意识到现在顺着顾北达可能露出的蛛丝马迹去找人是最重要的,于是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办吧,这次一定要盯紧了。”

萧泽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推门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

另一边满脸愤怒的推门离开的顾北达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清维公司大楼,回到了自己的顾氏集团。

清维公司在s市的驻扎地离顾氏集团总部很近,几乎是走几步路就到了,都不用开车,以前顾北达非常恶心这一点,但是这一次看在他能这么快的就回到自己公司的份上,他这种恶心感勉强好了一点。因为如果时间再长一点,他真怕自己脸上的伪装会破功。

当终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顾北达顷刻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那脸上和眼中哪里还是一丝恼怒,完全是松了一口气,以及为了自己的机智几乎要大笑三声了。天知道他当时骤然听到池清画口中道出那个“何”字时,是多么的有天崩地裂的感觉,那一瞬间他几乎完全乱了阵脚,只以为池清画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但是真要感谢池清画紧接着的那句威胁,也正是那句话让他猛然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糟糕。毕竟如果池清画他真的知道一切的话,他的语气不会那样轻慢,不用以为用一个合泰的招标权就能交换到那些信息,更加不会用姓何的去称呼“他”。

差一点,只差一点自己就在池清画的面前露了马脚,真的好险啊。

顾北达并不笨,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明白池清画应该只是不知道怎么查到了三年前的事情,知道了他曾经的找寻行动,结合着池清画这三年对他那些所有和精神科挂边的事情的格外关注,以及某些方面的监视,顾北达恍然也猜到了池清画为什么找他问这件事情,估计池清画又一次将这个“姓何的”认定为那啥子虚乌有的心理专家了吧。

想到这里,顾北达心中真是忍不住充满嘲讽的笑了几声,心理大师,有时候也真是佩服池清画的想象力,不过也不怪他,毕竟在池清画的心里,对于“他”存在的认知就是这样的。哼,池清画,真是一只可怜虫。

不过这只可怜虫注定了永远可怜下去,更多的信息和真相,他永远是不可能有机会知道的,因为所有有关于“他”的信息,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出来,只除了三年前的那次找寻行动,以及那个关键的姓氏。

不过,顾北达忍不住皱起了眉,即使是姓,池清画又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当初知道这个姓氏的人,也是渺渺可数,除了被他秘密派去查医院信息的人,就只有跟在他身边出行的那几个助理了,几乎是瞬间,顾北达就意识到他身边出了背叛者。

至于那个人是谁,想到前一段时间突然辞职的某个助理,顾北达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顾北达的眼睛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芒,背叛他的人,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真以为他顾氏集团这几年一直被清维公司压着,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吗,池清画又怎么样,池家又怎么样,他们一定没有想到,那个人还给他留下了真正的宝藏,只要再等一段时间,只要那个程序彻底完善后,他顾氏集团还会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