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池清画的这种担忧显然有过于夸张之嫌,当何术舒走进那采光充足,设计的优雅大气十足的大厅时,便挑了挑眉道:“我很喜欢,不用麻烦了。”
听到这句话,池清画心里是十足松了口气,然后他便紧紧拉着何术舒的手,口中道:“术舒,你那边住处有什么需要搬过来吗?让萧泽去搬吧,或者我陪你去也可以。”
何术舒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东西,我把房子退了就行。”
何术舒说的没东西不是假话,他在那套房子里是真没什么东西。本来就住了没多长时间,又是身无长物的来到这个世界,刚来的那段时间,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琢磨解决自己的身份问题,以及更加的了解这个世界,所以那里除了一堆书之外,就只有临时购置的几套衣服了。而那几套衣服因为之前一直陪着清画住在医院里,也大多带了过来,所以想一想,那套房子真是干净的可以直接退了。
听闻那套房子可以直接退掉,池清画无疑是最高兴的,对于让术舒搬出由他弟弟池逸帮忙租的房子,住到自己这里来,他简直是有十二万分的热情和迫不及待。
见没有需要萧泽的地方后,池清画立即就将人打发走了,然后他带着何术舒在这套房子里转了一圈,并且介绍了何术舒的卧房,就在他的卧房隔壁。
虽然池清画并不想如此安排,相比起给术舒单独安排一间房,他更想要两人能共用一间,但他也知道从目前来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池清画只在自己能够做到的程度,给自己多争取一点福利。
于是何术舒在新的住处安顿下来之后,发现清画可能是因为回到了家里,举止之间更加随便了,要亲亲要抱抱这些暂且不提,他早已经习惯了,但是池清画他连衣服都不好好穿了。
不同于在医院里时要穿的病号服,清画在家里后换上了更为方便的宽松睡袍,在家穿睡袍这也没什么,但问题的关键是清画他根本没有好好穿身上,睡袍的袖子他只套了一只手进去,另一边就松松垮垮的披在肩头上,对此清画给出的解释是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来穿衣服太费劲,反正在家里,披着也没事。
何术舒刚开始根本没有发现池清画的险恶用心,对他来说清画虽然衣服没有好好穿,但由此造成的后果也只是露出了半条手臂,以及睡袍无法在腰上系起来罢了。这样清画的衣服虽然是半敞着的,但是因为清画自肩膀往下到胸膛那里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倒也并没有露了很多肉的感觉。加上现在的温度很好,不冷也不热,所以何术舒只让他注意点别感冒后,就随他这样去了。
但是何术舒的这种想法在几个小时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那原本只是一次清画日常要亲亲要抱抱的举动,他也如往日一般,都尽量满足了池清画的要求,可是谁曾想,在他将清画搂进怀里的瞬间,那原本披在清画肩头上的睡袍,就毫无征兆的滑了下来。
垂坠感十足的丝质面料,往下滑的畅通无阻,可想而知,当他将池清画搂进怀里后,习惯性扶在清画后背的手,触手可及的就不是往常那般熟悉的柔软面料,而是大片滑腻如凝脂般的肌肤。
那一刻,何术舒的整个人都呆滞了,他的指尖,乃至于整个手掌都将那种温热触感忠实的传入了他的脑海,低头看去,入眼的大片雪白肌肤,以及那光裸圆润的肩头更是视觉刺激感十足,何术舒愣了足足两秒,才手忙脚乱的将滑下来的睡袍重新给近乎半裸的池清画披了回去。
池清画全程都保持了一副无辜的神情,似乎这个意外与他全无干系。但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底闪过的那一缕淡淡的可惜。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似乎这个尴尬的小插曲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过去了。
……
……
翌日,何术舒在看到池清画时,无疑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今天池清画并没有穿睡袍,更没有用那只套一只袖子的穿法,而是一袭白衬衫非常规矩服帖的穿在了身上。
不过,今天清画是不是穿的太正式了点?
接触到何术舒疑惑的目光,池清画主动解释道:“我今天去公司一趟,有些事情要处理。”
何术舒闻言不赞同的皱起了眉,“你伤口上的线还没拆呢,不能过两天再恢复工作吗?”
“只去一小会儿,中午吃饭之前就回来,你放心,车接车送的,我在公司里也就签两份文件,什么剧烈运动也没有,伤口不会有问题的。”
在池清画有理有据的说服下,最终何术舒还是答应了让他出门,只不过再三叮嘱了他路上一定要小心伤口,让萧泽把车开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