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到此，一切顺利，但是之后的走向就有点奇葩了。

“纸质合同？”何术舒看着电脑屏幕上对方发过来的话，禁不住的念出了声，满是磁性的嗓音里有着三分惊讶，一分狐疑。

对方要求签订纸质合同，这实在是由不得他不惊讶，毕竟谁都知道，他们这种网上接活的，电子合同才是主流啊。电子合同和纸质合同具有同样的法律效力，但是电子合同便捷方便，纸质合同却要借助快递传递，一来一回的路上总要耽搁个几天。

如果发布者和接单者都是国内还好，像他这种满世界接单子的，要是都等纸质合同快递来回，那么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耗着吧，有那个时间等合同，也许接单内容都已经完成了。

所以在何术舒眼里，他不得不对这个客户提出的要求感到吃惊了，就算他没在这个世界正经的接过单子，也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另一边，顾北达看着电脑屏幕上久久没有传来那边的回应，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太容易让人起疑了？”

按照顾北达的要求，给对方提出了用纸质合同签约的程序员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眼里的意思明晃晃的表达着，您也知道这样很可疑啊！

顾北达当然知道程序员的意思，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如果这样做，他就能直接拿到k的居住地址了！

想到那可能就这样直接到手的地址，顾北达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不由更加焦灼的等待着，可惜的是似乎上天注定了他不会那么的一帆风顺，所以那边传来的消息最终还是拒绝了，表示这样太浪费时间，他们直接签电子合同就可以了。

见到这个回复，那个坐在电脑前交涉的人不由得再次转头看向顾北达，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面对这种抉择，顾北达痛苦的揪了揪头发，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要面对这种抉择，还能有什么比让他放弃措手可得的k的地址还要痛苦的，但是顾北达揪了一会头发后，到底强行理智了一点，因为他知道就是他此时坚持要用纸质合同也不一定能达到目的，甚至有可能会让k起疑，那时候，就是真的断掉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了。

而现在答应了k的要求，虽然无法立即拿到k的准确地址，但是两方的合作却是彻底敲定下来了，以后联系的机会还长。

综合考虑了如此种种后，顾北达最终还是痛苦的点了点头。

坐在电脑前的程序员一接收到顾北达的指令，便立刻回复了那边，然后一丝不苟的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电子版合同发了过去。

这份精心准备的电子版合同，包括那些程序内容，都是顾北达在很短的时间内从别的公司借的，因为不知道k对顾氏集团到底是什么态度，也不知道k察觉到他们这边是顾氏集团后还会不会继续联系，所以顾北达一开始就将他们这些人伪装成了一个和顾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的公司。总之，在没有找到人之前，一切小心为上。

不得不说顾北达的小心无大错策略是正确的，何术舒果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顺利和这边签下了合同。

当那签好的合同发过来后，顾北达看到合同上的乙方签约人姓名时，简直是眼睛放光，脸带傻笑。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电脑屏幕上的那几个字，术舒，何术舒！我终于知道你的全名了。

本来就坐在电脑前维持着随时可能被挤走姿势的技术员看到自己老板的样子，立刻果断的把位子让出来了，没办法，谁让顾总此时的样子太痴汉了呢。

总感觉有点可怕。

顾北达维持着那痴汉样又摸了一会屏幕后，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动，他依依不舍的将视线从那签约姓名上，转移到了旁边的汇款账号上。

他定定看着那个收款账号，嗓音嘶哑道：“查，给我去查，这个账号的开户行在哪里？”

顾北达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结果，“顾总，查到了，这是xx银行的黑晶卡，开户行是a市xx区xx路支行。”

a市！顾北达的眼睛因为这个意外近的距离而变得有些发亮。也就是说，k他现在很可能就在a市！

……

……

何术舒对于在s市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签下了一个单子后，他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在和刚签的那个客户谈妥以后，他又看了看国外那两个论坛的信息，然后又敲定了一个有合作意向的单子，不过因为他现在手上已经接了一单，那单的时间要往后推延了，他和对方约定好，如果着急的话，可以先找别人，如果二十天后还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可以继续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