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语气平淡的说出这些话,沈暖慢慢的将手里刚才扒拉下来的被子又不动声色的蒙回头上。
“……”呜,还是闷死他吧!娄沉刚才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想怎么死,你说吧,我心情好了还能成全成全你。’
得罪她得罪的这么惨,他昨晚肯定不是发烧,他一定是像母皇说的那样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暖躲在被子里担惊受怕的等着娄沉的雷霆之怒。母皇说过,一些人生气之前脸上是看不出来怒气的,她说这种人一旦生起气来才是最可怕。
母皇当初用这个是跟他形容父君的,他没见过父君,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母皇形容的那样。
但是,他敢肯定娄沉一定是母皇口中的那种人。
沈暖在心底虔诚的祈祷着陈安快快来喊他起床。陈安喊他起床这么多次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希望陈安来喊他起来。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我又不打你。”娄沉明知故问。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隔着被子的他听的一清二楚。
沈暖心头听的一惊,小身子又是一哆嗦。每每母皇气的想要揍他之前说的也是这句,“你过来,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
……你明明拿着戒尺你说你不打我!你说我怕什么!
娄沉收拾他都不用拿戒尺,光用她那双能冻死人的眼睛看着他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