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一日在她飘荡在空中等待某架飞机冒烟的时候,等来了一条裂缝,缝隙渐渐扩张开来,露出一小片漆黑如墨的空间,随即一个人从缝隙里冲了出来。
这是一个全身漆黑的人。
这人除了头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了一袭黑色长袍里,袍子宽大,灌了风,呼呼作响,飞舞起的黑长头发将脸也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团飘逸的黑炭飞了出来。
她以为这是天堂或是地府派了人来接她,于是欣慰的靠了过去。
黑衣人像是被苏时语惊动了,猛然偏头看过来,原本遮住脸的头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双阴冷的眼,以及一张胡子拉渣的脸。
苏时语畏于那双满是杀气的眼,下意识朝后一缩,心下戒备起来。这情况不对劲。
黑衣人瞥了一眼身后的缝隙,径直朝苏时语掠过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串黑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将苏时语朝缝隙踹过去。
苏时语在空中高速朝着缝隙撞过去,身边又没有东西可抓,只能眼睁睁看着缝隙里窜出几条荆棘将她缠住!这些荆棘像是附有生命般,动作干净利落,三两下将苏时语裹成茧,随即将其拖进缝隙。
缝隙那面又是一翻风景:落日黄昏,以及一眼无垠的树。
荆棘从树林之中延伸出来,拖着苏时语迅速缩回树林之中将她狠狠砸在地上,随即七八根荆棘攀上来,头部对着苏时语,一旦她有什么大动作立即就来个对穿。
“痛!”苏时语闷哼一声。自从死后,苏时语就与疼痛无缘,所以这突然而来的剧痛几乎让她意识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