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语斜眼看他,总觉得陶灼华丽逼人不敢直视,她挪开目光,狠狠道:“不会。你一个月只来那么几天,跟大姨妈有什么区别!而我不会因为见不到大姨妈而哭的!”
陶灼懒得去深究大姨妈是谁,因为他听出了让他高兴的事,于是他笑得格外开心:“你这是不高兴我陪你的时候少么?不过,语丫头,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会哭的。”
陶灼这话,一语成谶。多年之后,他被判关押黑狱永不见天日。几百年来不曾流泪的他,在那一瞬间泪流成河。
苏时语自然不会将此话当真,她面朝江面看着江水对面荒凉空荡的树枝,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地冬天到了。
“陶灼,再做一个交易如何?你……”
“不要。”陶灼打断她:“你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我交易的了。”
苏时语回头看着陶灼,静静与他对视,良久她轻叹:“是么,那便算了吧。”
她想要陶灼治好百里明铮的伤,只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彻底,就连说出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陶灼走近苏时语:“你若说的不是交易,而是请求帮忙,我或许就救了他。”
“啊?”苏时语惊愕,还带这样的?
陶灼双手拧住苏时语的脸颊,狠狠揉了揉:“你就这般不信任我,不把我当朋友?”
“我,我主是不急惯白托人而唔啦(我只是不习惯拜托人而已啦)。”苏时语因为被揉着脸,说话的音调完全变了个样,“那唔现在秋你好不好?(那我现在求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