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机师对源稚生竖起中指。
舱门打开,源稚生盯着舱门,眼中含着刀剑的清光。
舷梯降下,木屐声清脆悦耳,三柄纸伞飘出了舱门。执着喷发富士山图画伞那人回头看了眼源稚生,如熔岩般璀璨的黄金瞳与源稚生正面对视,一瞬间,让源稚生微微一愣,忍不住避开了眼。
“我们真的有必要穿成这样吗?”执着白鹤与菊伞的人说道,打了个哈欠。
“说是校长送的礼物,祝我们日本之行一帆风顺,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份礼物怪怪的。”天下一番伞说道。
“我希望能有些空余时间,”刚刚与源稚生对视的人说道,揉了揉眼,“我有些事情要做。”
“师兄你这么急着要去千鸟之渊?”白鹤与菊伞说道,看了眼黄金瞳那人。
“不是,稍微有点事要处理。”
“日本人是死要面子的民族,为什么没有安排少女团来给我们献花?”天下一番奇怪地问。
…………
楚子航关上酒店房门,转过身,毫不意外地看见,身后床上躺着一个人,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哟,师兄,好久不见。”床上那人懒洋洋地半抬手臂,算是打了声招呼,眼睛依旧闭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困倦。
“好久不见啦,楚子航。”坐在椅子上的稍显拘束,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小学生坐姿。
楚子航沉默片刻。
“我该怎么称呼你……或者,你们?”他犹豫着问道。
“你可以把少年跟我分开来看。某种意义上,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是独立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林泽懒洋洋地说道,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点了点头,对楚子航笑了笑。
“但……他不是你的一个身份,或者说是傀儡吗?”楚子航在这一刻感到了语言的匮乏。
林泽终于睁开了眼,看向楚子航。
“你要知道一件事,”林泽说道,和楚子航对视,“你完全可以把他当做一个活人。他有人生经历,有性格,有思想,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然,对我来说,我就是我,我只会,也只能承认他就是我。”
“这是不是有些矛盾?”
“不矛盾。我就是我,但他也是他,”林泽无奈地说道,“你要是实在无法理解,可以理解成我精神分裂了。”
“我明白了。”楚子航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有些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