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日她知道事实后和他争执,他也万万不会跌落万丈悬崖,
她时常想,这是否就是宿命,有了缘却续不了分。
“他已经康复,马上就回国了。”
她妄自戳了她的心口,却发现殷竹表现的并不如愿。
“柳橘凤,你打错了算盘,”
殷竹娇笑,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他死了我心存愧疚,他活了我便释然了。”
不像从前一样珍惜,她甚至没有去解开扣锁,只是用力的拽了下,项坠就从脖颈间掉落,
她回眸看仲子期,巧笑嫣然,
“子期,那个送我吧。”她指了指他小指的尾戒,眼睛里带着询问,遇见盛帧的震惊以及慌乱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坦然。
仲子期勾唇,笑的温柔,轻轻一脱,戒指就到了手里,没有一丝停顿,似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她翻了翻包找出一根银色裸链串了他手中的戒指挂到了胸前。身上的藏青旗袍和他的戒指竟莫名的搭。
“怎么都在院子里,”柏堐刚睡醒,一头乌发有些乱糟糟,殷竹抬头就看见他的黑眸,俊眉朗目,气质超然。
那画面竟与回忆里的盛卿重叠了。
见没人回应,柏堐只好抬步过去,院子里一行四人,各有心思。
走到盛帧面前时,他顿了顿,“盛五公子怎么也来了?”
盛帧勾唇,眼里带着邪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柏堐,“这不是陪嫂子么。”
殷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懒得细想,她走了两步将之前摘下的荷花项坠扔进了垃圾桶。
柏堐回头,恰好看到她手里的项坠被抛出的弧度,眸子里一黯,随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