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鼻子一酸,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元应心底泛起层层涟漪,却很快又恢复平静,理智回笼,他蹙着眉说:“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俞轻轻是俞书记的女儿,俞家不一般。尤其还有个阮家。俞轻轻的舅舅阮正勋是院士,还不是一般的院士。他……”

具体的元应没说。他如今还年少,没接触到这一层,不是特别清楚。却因着家世关系,从各位长辈言语中大致了解到一些。阮院士是对国家有杰出贡献的人。可以说,他爷爷这个司令没了,对国家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毕竟爷爷身后,能人辈出,有许多人可以取代他的位子。但阮院士不行,他的能力,可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失去他,是举国的损失。

“高考本是为国家培养人才。近两年各地一直有高考成绩被冒名顶替之事,上头对这类案子本就很重视。此案还是阮家提交的。重视程度,调查规格就更高了。乔乔,我不是不想帮你。可元家面对阮家,总要掂量掂量。我……”

元应一叹:“乔乔,你再忍忍好不好。阮家虽然地位高,但不涉政,没法直接插手此事。此案由京城与临川公安部门合作。国家监督。若无证据,国家是不会冤枉你的。你不必担心阮家陷害。你是清白的,总能出来的。”

顾乔担心的是无法出去吗?不是!她是要快点出去!

“元应哥,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我……我好害怕!元应哥!”

元应神色动容:“乔乔,我知道的。这种地方哪里是女孩子呆的。我……我回去跟爷爷说,我一定帮你想办法。”

得到满意地答复,顾乔落下感激的泪水。

两人分开,元应回家,找到其祖父。

元老爷子一脸惊讶:“你说让我想办法把顾乔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