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跟我一起回去吧。”与白终于等到洛然跟他说话,连忙上前拽住洛然的手,冰冷的温度立刻把洛然冻得打了个寒颤。
他这才皱眉看了一眼与白,见他只穿一件单衣,竟连鞋袜也没穿,赤足站在雪地里,一双原本白嫩如藕的脚,此时已经变得青紫。洛然看得心惊,哪还记得方才与白做了多混账的事,连忙道:“你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与白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我刚才太着急了,怕师尊跑了,就没来得及穿。没事的,我不冷。”
洛然又气又心疼,变出一双鞋让他穿上,然后问:“还能走吗?”
“能走的。”
与白走了两步,姿势僵硬,十分怪异,洛然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身:“我来背你。”
“师尊,你不生我的气了?”与白被洛然揽到背上,手臂紧紧地环着洛然的脖颈,乖巧地侧着头去看洛然:“我刚才是太吃醋了,师尊对哥哥那么好,他对师尊做什么,师尊都不生气。可我前几天不过和师尊亲了一下,师尊就好几天不理我。”
提到这件事,洛然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别说了。”
与白不敢忤逆他的话,果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滴到了洛然的耳后,洛然才知道他是在哭,可还在生气方才的事,不愿意去哄他。与白的手指垂在他面前,玉兰花一样漂亮,随着一抽一抽的哭泣声,轻轻地发着抖。“我是真的喜欢师尊,所以才吃醋的,凭什么哥哥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哪里比哥哥差了?师尊却一直把我当小孩子。”
本来就是小孩子,一点都不懂事。洛然在心里说。
与白又说:“哥哥不是真的喜欢你,他要是喜欢你,怎么会娶别人?师尊就是爱惨他了,所以才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还有允瞳,自从师尊去了九重天,他就再也没来过蓬莱,哪里把你放在心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对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