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枪的凶手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看到彼得的瞬间吓得一抖,举起枪一通乱射,却没有一枪打中彼得。
彼得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神色慌张的凶手,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被吓到慌不择路、像见光的老鼠一样乱窜的人,几乎杀了他的本叔。
彼得看着他踉跄着躲进了附近废弃的建筑中,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座坐落在郊外河边的废弃工厂,在月色下隐隐看见了奥斯本工业的logo。
他直直冲了进去,撞碎了布满灰尘的玻璃,几个跳跃间就追上了那个歹徒,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在惯性作用下连续撞破了好几面墙,最后硬生生在大楼的边缘停了下来。
凶手在他的手里疯狂挣扎着,枪在撞击中落到了地上,彼得一脚就将那把枪踩得粉碎。
彼得死死掐着凶手的咽喉,站在大楼边缘,凶手被他举在空中,脚下是汹涌的暗河,在月光下如同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蛇,等待着吞噬一切。
系统:露比!
露比:这事儿我不想管。
系统愣了一下:……你不管?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混乱中立阵营的。
露比笑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毕竟是个残暴的、以侵略和掠夺为生存方式的共生体,你真指望我能会对一个罪犯产生什么同情心吗?
系统:这是自黑?
露比:嘿嘿。
停顿了一下之后,她说道:这是彼得自己的事情,毕竟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不是我的叔叔,我没有立场阻止他。
系统愣了一下,久久沉默。
……
彼得喘着粗气,掐着凶手咽喉的、被共生体覆盖的手一点点缩紧,他的眼睛里有杀意,但更多的是愤怒、挣扎、甚至是痛苦。
他不是个小孩子了,或者说,他不该是个小孩子了。从现在起,他应该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行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