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微月道:“闹这么大,今日早朝上自然被有心之人挑起来了,那些贼人几乎都是从死牢中逃出的囚犯,责任追究下来,怕是得落到那已经被革了职的辛良哲头上。”

“不过总的来说也还有番争端,你父皇是震怒,已经命钱廷尉彻查了。”

明皎嗄了一声:“燕冢呢?”

说到这里冯微月的表情倒是略有古怪:“他没上朝。”

明皎唰啦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他不是回来了吗?难道他生病了?”

冯微月见她这样子就没好气:“没有。”

“人家骑快马日夜兼程赶路往返,快两日没有合过眼,还不兴告假休息一日了?”

明皎哦了一声,又猛地反应过来:“快两天没合眼?”

“是啊,”冯微月睨她,“不然可真来不及将你从水里捞上来。”

明皎:“?”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冯微月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母后也不便出宫太久,先回宫了。”

“昨夜重阳节庙会一事闹得太大,你落水的消息并未传出去,”冯微月叮嘱道,“这些时日多加些小心,记得把药喝了。”

明皎脸上浓浓的感动霎时变成痛苦:“我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冯微月吩咐,“碧秋,记得看着公主把药喝了,不然我唯你是问。”

碧秋连忙福身应是。

很快冯微月离去,看她那风风火火的样子不难猜想这位大寿国母是要去找某些人算账,而明皎还没想好怎么逃过那碗安神药物,就又有人来报,说是钱巧曼和聂茂彦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