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能为力的感觉……
白臧将两个小孩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躲在一个狭小的草丛里,利刃狠狠的穿进躯体里的声音。
眼泪从眼角掉落,恐惧和无措在蛇虫遍地的草丛里放大,小五什么都不懂,只能缩瑟在白臧的怀里。
白臧的两只手捂住两个小孩的嘴,他恐惧的闭着眼睛,“没事的,没事的……哥哥他们很快都会回来的,别怕啊……”
他哪能想到,就在景阳他们刚刚离开,就会发生这种事情,匆忙的躲避中,白安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又不敢大声呼喊,恐怕会吸引到那些怪物的注意。
死亡像是一把枷锁一样,如果逃避和苦苦哀求能换来新生的话,就会一堆懦弱的人活着,白臧不是怯懦的人,他只是不能让自己死。
蛮横会给他带来教训,他已经受够了教训。
直到外面完全安静了下来,最后一轮人类也彻底结束了灾难。
白臧颤抖的抬起头,他满头大汗,一双眼睛左右观望着,直到风吹草动全部停止,他全身无力的脱落在地上。
草叶划过他的脸颊,两个孩子在他的两侧,天上还有变异的燕子在飞,缓缓地停在枝桠上,落下来的是不堪重负的树枝。
那句话怎么说的,活下来就是好事,总有人活着的,白臧攀爬在石子地上,双手颤抖的摸摸地上的一具尸体,手下的触感冰凉,又颤抖的摸向另一具尸体,一个个冰凉的尸体,一个个停止呼吸的生命,还有死不瞑目的眼神,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们不是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了吗?
白臧也不明白,他无助的抱着头,眼神恍恍的看着前方,蹲在一个角落里,怎么会死了呢?
西索告诉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被自己一网打尽,还不是因为他们聚堆,简直是给自己编了一张大网,自己傻乎乎的往里面钻,然后自己再给这个网打个结。
让他围剿的毫不费力。
西索派人将实验室一个实验体推了上来,他看着那个不断晃动的铁笼子,亲手将上面的红布掀了起来。
正是发了疯的简日殇,简铭的亲妹妹。她稚嫩的手不断的晃动着带着轻微电流的铁笼,被电的浑身发疼也不肯松手。
西索往铁笼子伸了根指头,简日殇尖锐的牙齿狠狠的咬在西索手上,西索用力掰开女孩的嘴,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问:“怎么还没控制她?已经给你们多长时间了?”
实验人员拿着一个薄夹子,里面薄薄的几页纸记录着他们的研究数据。
男人弯着腰恭敬的对西索说:“她执念确实比较深,之前放在冰川里的那瓶药剂只是从她身上得出来的半成品,本来觉得反响不会很好,结果出乎我们的意料。”
“不管是催眠加药物辅助,我们将目前所有可以改变大脑思想的方法都用完了,甚至给她一块海马体做了手术,不过效果并不是很显著。”
“……之前倒是失忆过一次,但依旧对我们有很强的敌意,甚至还没过两天就恢复了记忆。我们也有按您的说法,只要不死就可以了,但结果依旧不是很理想,数据表示,如果继续再在这个身体上施加外来因素,死亡是必来结果。”
西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人放下去吧。”
他看着透明的玻璃,心里突然有一个好想法,就算折磨死了或者是疯了也没有什么问题,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女孩是不是跟他哥哥一样坚强,那个被他们折磨了大半年的男人,让他看看,这个人的妹妹能坚持多长时间。
他吩咐暗地里的一个人,“去,师裴铭不是被抓住了吗?别弄死了,带过来。”
好好看看,这个小女孩到底有多强大,看着以前认识要好的几个人一个又一个死在她面前,还能坚持多久?
师裴铭不行就把牢笼里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带过来,再不行就去把简铭的尸体挖出来,当着她的面弄死之后再活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