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郁斐说出那两件证据时都能努力控制情绪的厉明远却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伸手掐住郁斐的脖子,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发出:“要不是郁衍那个贪名图利的老东西,你以为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两人正在争执间,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陆之眠看到两人之间的情形,立刻快步赶了过来,伸手便将郁斐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再敢碰他一下,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走不出这幢楼?”

陆之眠眼神冰冷地盯着面前双目通红喘着粗气的厉明远,与平时沉稳严谨风度翩翩的掌权者形象大相径庭,他现在就像一匹被逼至绝境的恶狼,看到谁都恨不得上来咬两口。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刚刚那一瞬间陆之眠却仿佛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他顿感不妙,也不管之前和郁斐约定好的事,径自冲了进来,结果看到的一幕却让他胆寒无比!

刚刚郁斐那一拳着实是尽了全力,到现在厉明远的半边脑袋还在轰鸣作响,他伸手按了按发麻的脸:“先动手的是他,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他的视线在紧紧相贴的两人之间盘旋了两遍,哼笑道:“郁斐,你以为堂堂陆氏集团总裁帮你是为了什么?是要一个完整的榕安,还是一个注定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榕安……你可得想清楚了。”

郁斐听明白他话里暗含的恶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恨不得再冲上去揍他一拳。

陆之眠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暗暗加大力度将他牢牢地扣在怀里,伸手在后背轻轻地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

陆之眠微抬下巴,轻蔑地看着试图挑拨离间的厉明远,不紧不慢地开口:“无论榕安完不完整,它都注定是姓郁的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