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微震，有所警觉，顿知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从前的他虽然也屡遭挫败，百万年前瑶池盛会，他被秦牧打得像死狗一样，蹉跎了千年，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睡都是在病床上。

即便如此，他还是重新站了起来，之后做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事业。

太虚之地时，他遭到太帝的阻击，与太帝两败俱伤，接着便被秦牧破了他疗伤再进一步的计划，被秦牧在两军阵前追杀六十万里，名声尽丧，几乎一蹶不振。

之后他又被太素神女胁迫，不得不跪拜太素，变成太素的傀儡。

即便如此，他依旧能东山再起，非但养好伤势，还能窥探太素的道法，最终炼化太素，斩杀太帝，以力成道，修成大罗天，力压其他天尊，铲除异己，登临天帝之位，计杀开皇秦业，让秦牧一夜白头，成就不世霸业！

试问天地间，谁能在如此大起大落的局势下，做到这一步？

唯昊一人而已！

而现在呢？

他就这样沉沦了吗？

他心有不甘！

他可以东山再起，可以借助三公子四公子的力量之后反噬，他可以占据主导，再战辉煌，将秦牧击败，一雪前耻，将三公子四公子的力量夺取，独占第十七纪，成为笼罩这个宇宙纪的阴影！

就在此时，凌霄殿中一股浩浩荡荡的力量涌来，昊天帝顿时身体失去控制，甚至连自己的意识也被挤到一边！

他心中的不甘顿时变成了绝望，弱小而无助，这是三公子在借他的身体与秦牧对话，如此强大的力量，深邃到无法理解的道行，足以击碎他刚刚生出的信念！

他像是一个附庸品，一个工具，三公子四公子想用的时候，直接拿来便用，无需询问他。用过之后，想扔在哪里便扔在哪里，也无需经过他的同意！

“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