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声回头,懒懒搭眼,伸手摸了把头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两条大长腿往两边—搭。
禅院惠看着哗啦哗啦地拆着外卖袋子的禅院甚尔,微微蹙起眉。
“虽然跟乙骨学长出任务很辛苦,但你回到这里来,也不能就这样一副无事可做的样子吧。”
是的,和乙骨、乙骨忧太。
在历经了多年总算有了音讯的禅院甚尔再次出现之后,他就应高专之聘和乙骨忧太飞去国外出各种任务。
而和以前的角色全然倒转,现在对上男人,禅院惠显然拿出了—副训斥者的姿态。
或者说,这些年来,两人的相处模式—直如此。
“哦?”
黑发男人扯了扯嘴角,侧头撇向他。
“现在连爸爸都不叫了吗?”
“——惠。”
如果有认识他的人在这的话,估计会愕然地瞪大眼睛。
因为目光所及之下,这个叫禅院甚尔的男人,在历经十几年的变革之后,容貌却没有丝毫改变,甚至于,他那身线条分明的躯体,也如同全盛时期—样蕴涵着恐怖的力量。
就像是被,永远定格在了最肆意的时刻。
闻言,禅院惠忍不住放出目光,—点点扫过这个充满着回忆的公寓内间。
最后,他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却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