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行调息的桐谷澪脆弱的心脏确实有些受不了齐胸的温泉水带来的热度和压力。

可是她不想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输,死撑着等着五条悟先开口。

眼角余光扫到了女孩倔强的脸,五条悟到底是有些不忍心,

“桐谷小姐在鬼楼里画的东西很有意思,连树枝和石头上都有细致的花纹。”

“还有那天在安德森心理康复中心,床板和地上也有没见过的咒纹呢。”

“那到底是什么呢?”

五条悟面露微笑,苍蓝的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的盯着女孩优美的侧脸,不放过她面上的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像高专这样特殊的教育机构对入职的员工,即使是门卫这样的小角色都会做背调吧。”

桐谷澪莹白透粉的指尖轻轻的划动着温泉的水面,勾起一片带着斑驳月光的涟漪。她漆黑的眼眸有如古井无波,平静的说道,

“那五条老师应该知道在我8岁的时候,母亲自缢了吧。”

“嗯。”

五条悟无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沉重,视线下意识的追随她的指尖,闷闷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她是个倒霉的女人,对我父亲爱而不得,变的有些魔怔,学了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最终走向了灭亡。”

原本以第三方视角为自己未来可能会暴露更多而铺垫的桐谷澪,说着说着就带入了真情实感,毕竟对于此生,这是都是真实的啊。

她的母亲清子原本是世家小姐,只不过被保护的太好过于单纯被屑爹利用,迅速吞并了母族的势力后,屑爹带回了白月光继母以及年龄没有跟她相差几天的妹妹。

单纯的清子满脑子只有爱情,对先天性心脏病的她不闻不问,甚至经常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她,恨她为什么不是个能抓住丈夫心的男孩子。

她死后,就算此刻心里已经强大的桐谷澪回忆起那被踢倒的巴洛克式椅子和在半空中悬着的嵌着水晶的昂贵皮鞋,依旧心脏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