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屋外还在无声地飘着雪花,玉珠在睡梦之中不似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之间蓦地往下一沉,在此之后,她的小腹便隐约开始有些坠坠的痛感,只是她睡得迷糊,起先也未明显感觉。
慢慢地这坠痛一阵一阵地越来越明显,同感也逐步加剧,然后她感觉到了似就是大夫说的羊水破了,一片黏腻濡湿……
几乎是火光电石之间的本能反应,叫她猛地睁开了眼,瞬间惊醒,急促地喘了几口惊慌的气。
苍羲本就只是假寐,已察觉到身旁与动静,他瞬间坐起身,低头对上了玉珠湿漉漉的目光。
玉珠对他憋憋嘴颤巍巍道:“相公……我这回可能是真的要生了……”
……
接下来,寂静的雪夜一下便喧闹起来,整个金家上下开始灯火通明,下人们来来回回地吵嚷奔忙着,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该来的都来齐了。
苍羲站在廊下焦躁地踱着步,听着里头时而高时而低的惨呼,几次想要冲进去,但都被他的老丈人给拦住了。
金炳天觉得产房重地血腥太冲,男人进去了是不吉利的,会不利生产,女婿两次往里闯被里头的女儿喊人赶出来死活不让他进去之后,金炳天就一直盯着他以免他再乱跑进添乱。
苍羲神君活了这么久,连天界的规矩他都不必遵守,更是听都没听说过人间居然会有如此操蛋的规矩,一时间竟真就无法进去产房,只好偷偷地远距离输些灵力进去好叫里边的人减轻些痛苦。
但痛叫声还是在高高低低地时断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