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懂得娇妻的暗示,得心应手地将她顺势揽过来,总算是露出了今日份难得的笑容,鼻腔中哼出一声低沉的轻笑,一个翻身颠倒过来,化被动为主动,低头迎了上去……
一番雨露之后,俩人很有默契地悄悄歇下,这毕竟是在外头不是在家里,总是要克制些,也不好太过放肆。
玉珠窝在夫君怀中,平复着尚有些起伏的余波,苍羲则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抓梳着玉珠顺滑浓密的三千青丝。
“相公,我瞧着你这两日来都不怎的开口说话,心情不好?怎的了?”玉珠的声线里尚有些亲密过后残余未退的娇软,她抬头用染着桃花色的眼眸看夫君的脸。
其实这几日玉珠也看着发现夫君好似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一直都是沉默的状态,虽然他性格就一贯不大爱多说,但她隐隐感觉到夫君的情绪似是有些低落,今日这一整天都是这样的状态。
夜深人静,俩人刚刚经历完最亲密的事,按以往的经验,这时候他们夫妻俩是最能打开彼此心扉的时候,玉珠便想着关心丈夫多问一句,这几日总感觉他有点心事,“相公,你若有什么心思都话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分担。”
苍羲疏发的手一顿,低头看着女人,忽而淡淡地一笑,摸摸她的头,“无碍,大抵是这连续几日的赶路有些累了。”
玉珠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勉强,只躺在男人怀中,享受这难得的二人的宁静,她抓着苍羲的手百无聊赖地把玩。
她相公的美手当真是极好看的,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玉珠握着男人的手来回地捏着欣赏把玩,苍羲软绵绵地垂着手任她折腾。
翻来覆去地看着,玉珠便摸到了苍羲腕间的骨珠。
她一时来了兴致,将男人的手拉近了捏着那骨珠仔细打量。
其实从四年前成婚之初玉珠就注意到了她家夫君手上这淡青色的珠串,一直戴在腕上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玉珠一直以为这珠串或许是夫君的一样重要物品,例如家传之物,所以她也从没过问。
今日也是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凑近了细瞧,忽然便有些好奇,以金家的财力,玉珠自由便见识过不少奇珍异宝,眼界也算见多识广,但这样的珠子她倒还是头一回见。
她发现,这珠子由内而外的淡青色,莹润纯透,但材质她似乎从未见过,似玉非玉,触感温润,她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来这是什么。
于是她轻拽这那珠子晃了晃,好奇问道:“相公,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不像玉,也不似玛瑙,瞧着好生奇怪,可是相公家里祖传的,我瞧着你带了四年也没摘过,定是十分珍贵之物吧?”
苍羲带着骨珠的那只手微微一僵,眼中微微闪过不自然,模糊地解释道:“……就当算作家传之物吧,不过不是什么贵重的,不值钱,只是戴习惯了才一直不曾摘下。”
这样啊……
玉珠其实也是无聊之下的一时好奇,随口一问罢了,只是这边当她还没来得及松开捏在手里的骨珠时,某个莫名心虚的男人就轻转几下手腕,想要挣脱出来不再让女人继续研究下去了。
然后,明显是没什么夫妻默契的表现,一个还拽着珠子尚未松手,一个急于摆脱,那戴了三年不是苍羲亲自摘绝不可能会掉的珠绳就这样在两方作用之下,绳结就这么被扯断了,连带着珠子从腕间脱下,被捏在玉珠手里……
苍羲神君:“!!!”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玉珠的注意力还在那珠子上,反应慢了半拍,她用两根手指捏着,尚有些不知所措,“咦?这……相公这怎么断了,我没动它,还能再接起来吗?”
说着,她便想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她的夫君……
可就在此时,男人忽然撒开她猛地一个翻身正面朝下,一只手哗啦一下掀得棉被翻飞,将他自己整个人从头到脚盖住,掩在锦被之下。
玉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发疯一般的操作唬了一大跳,吓得手一松,珠子掉落在背面上。
“相……相公,你、你……你这是怎的了,可是哪里不适?”玉珠第一反应所能想到的就是他忽然身体不舒服了。
于是伸手就想去掀被子。
龟缩在被窝里的男人瞬间全身紧绷,死死地将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之中,脑中慌乱的回想那个宋叙的长相,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术法直接变换成宋叙的容貌先糊弄过去再说。
该死的,他已经不大记得请那宋叙长什么模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