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娘看了看她,无声地叹口气,不怪她,就连自己看见阿丑脸上不再有那些狰狞的疤痕之后,也惊艳了好一阵。
然而她到底更怕祁昶那通身锋锐刚硬的可怖气息,从来都生不出爱慕之心,只会愈发的敬而远之。
兰儿就算再可惜再后悔也没用,要按如今的情状说来,阿丑是筑基期的修士,而她们还是凡人,仙凡有别,还是她们高攀了呢!
更何况……
赵九娘看了眼完全不将她们放在眼里,只不错眼地盯着萧明楼的祁昶。
——阿丑也看不上她呀!
赵九娘用力地捏了捏兰儿手,兰儿明白她的意思,也打消了那点不切实际的荒唐念头。要是再对阿丑抱着什么错误的幻想,就是在害自家小姐了。
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一声不敢出,面上火辣辣的。
最活泼的人都成了锯嘴葫芦,上房内的空气便如同凝固一般,要不是东川月修长的手指在摊开地图时发出翻动的声响,这房间就安静得像是空无一人。
萧明楼靠在祁昶的肩上,眼皮子耷拉下来,差点没睡着了。
东川月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他身体情况的人,便又开始纠结是该直接让他回去休息,还是继续往下说。
恰在此时,他与祁昶的视线碰到了一块,祁昶那张恢复了英俊的容貌却依旧冰而瘫,冷眼觑着东川月,像是在对他说:要说快点说,不然我就带萧明楼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