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晕了两个时辰。”祁昶虽是面无表情,声音却不自觉地放轻。
“那我不管。”萧明楼眼皮子已经耷拉下来,整个人都挂在了祁昶身上,不顾众目睽睽。
“……好吧。”
祁昶收起剑,利落地将萧明楼打横抱起,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池天华,抬脚就进了侧殿,“啪”一下关上了门。
池天华还要在追,讨人嫌的七情宫又及时拦在了他的面前。池天华看一眼都觉得糟心:“滚!”
“呵。”东川月手里捧着一碗药,药味轻轻散发开来,即便池天华不想嗅到,也已经闻到了味道。
池天华虽性格冲动,鲁直好勇,却也是个博闻强识的人才,符道子当年收徒贵在精而不在多,他自然一闻之下就能发现这是接续经脉,重造血肉,滋养丹田的灵药。
单这一碗药就造价不菲。
而若非是病入膏肓之人,根本不必吃这样的药。
东川月周身灵力运转自如,体格康健,根本不必吃药。那么他手中的这碗药,就只能是……
东川月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他不吝再落井下石一句:“如果擎云宗对待叛徒的做法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后丢下山崖,那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了。正道仙门的酷刑,竟连魔修都自愧不如。”
池天华脸色更惨白一分,气息不稳道:“不可能的……大师兄他怎么会……”
可是,又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脑中反驳,怎么不会?
大师兄的光芒一直被二师兄压着,他心中真的对二师兄无怨无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