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骏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他们,祁昶看着步伐不快,但他个子高,每一步都跨得大,并且下盘很稳,脚下从来不打晃。即便背上背着个人,行路速度也比王骏要快一些,王骏费力地追,走了大半个时辰后汗都湿透了衣衫,有些气喘吁吁了。
“呼……祁先生,能否先……先休息会儿?”王骏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顾忌形象,并没有喘得太夸张,但整张脸还是白了一片,“这里可真是邪门,怎么就不能御……御剑飞行呢?”
萧明楼闻言拍了拍祁昶的肩膀,让他停一下,自己从他背上跳下,也找了个地方靠坐休息:“谁说不能御剑飞行了,你想飞的话尽管飞啊。”
“当真?”王骏惊喜一瞬,又马上想到,若是真能御剑飞行,为什么祁昶不飞,要选一条这么不好走的路,总不可能是为了多背萧明楼一会儿吧?“……能飞是能飞,但肯定有坑吧?”
萧明楼笑了笑,道:“看来你这一路跟着我们,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的嘛!”
知道对待事物不能只看表象,而是深思为何要这么做。
而许多修为高深之人,仗着自己见多识广,刚愎自用,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之事,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所以在对待王骏这般虚心请教自己的人时,萧明楼也会抱以最大的耐心:“这里毕竟是海底,你抬头看看天,那轮红日如此逼真,谁知道天上会不会有别的机关?在幻境中,越是反常的东西,最好少碰一些,除非你有把握破解它。”
王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抬头看了天际一眼,感叹道:“若非少东家提醒,我都要忘了这个秘境是在水中开启的了。”
所以不论是那轮太阳,还是湛蓝的天空与白云,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