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双宽大的手掌上满是磨出来的血茧。
祁昶见躲不开,索性配合萧明楼,把剩下的那只手也摊开。
萧明楼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连东川月都说你悟性过人了,何必这么用功呢?”
“我的水平距离东川宫主还差得远,若要与孟掌门对剑,更是毫无胜算。”祁昶板着脸道。
“谁说你毫无胜算的?”萧明楼不赞同地说,“从前我与孟豫比剑,除了排位那次我放水让他当了大师兄,后面他一次都没有赢过我。”
祁昶:“那是你,不是我。”
萧明楼轻哼:“焉知你的潜质不如我?”
祁昶无奈看他:“少东家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能不能先帮我上药,手还挺痛的。”
萧明楼忙拿出早就备好的药,小心地将药粉倒在他的血茧上,一边上药一边帮他吹吹。
祁昶低头温柔地看着萧明楼专注上药的神情,唇角慢慢弯起。
他知道自己只要加以修炼,迟早有一日能够追上东川月、孟豫,但他等不及了,想要保护眼前的人,他必须更加用功地修炼,从头开始打磨剑技。
他只是个半途入道的剑修,剑对他而言只是保命的兵器,实则他对剑的感悟还很粗浅,全凭本能与杀意来驾驭自己的剑。
而今,祁昶也遇到了瓶颈,若是不能领悟剑的真谛,他就不可能结成金丹。
或许东川月的点评并不夸张,这几日祁昶已经有了模糊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