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萧明楼沉吟一番,假装才想出来,慢声道:“抛开其他难以达成的因素,我猜,朱雀王是自己进入血池的。”
“什么?!”这原因听起来也十分不靠谱,栗磨瞪大眼睛,“朱雀王是失心疯了不成?”
还有自己跳入陷阱的吗,又不是神智未开的野兽,掉入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那可是妖王啊!
祁昶冷冷地斜视一眼栗磨:“我之前说过,被心魔诱惑之人,容易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难不成你在质疑少东家?”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栗磨赶忙摆了摆手,如果看到现在他还不清楚祁昶的逆鳞就是萧明楼的话,那他就白活这几百年了!
萧明楼道:“现下争论这些没什么用,若是想知道原因,待见到朱雀王时问他本人不就行了?”
栗磨干笑两声,他哪里敢问,见到妖王本尊,不腿软发抖就已经很不错了。
“避水珠都带上了吧?”萧明楼财大气粗,说要下水,不仅自己佩戴了避水珠,还分给人手一颗,全是土豪倾情赞助。
众人纷纷点头,捏着鼻子没入血池。
避水珠虽能令人在水下呼吸,却不是真的能防水,该湿的地方照样湿,该脏的地方照样脏。
然而祁昶又怎会让萧明楼沾到一点污浊,除了避水珠外,他还另外张开一个剑阵,将萧明楼牢牢护在其中。
有了剑气入本的经验,密不透风的剑网完完全全地将血水隔开,连一滴都没有渗透进来,更遑论染污萧明楼的衣袍。
待到众人在血池下方发现密道,穿过密道终于抵达一处干燥密室时,除了萧明楼之外的人,全都成了落汤鸡,浑身散不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