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不吃东西,也不想再吃糊糊了。
如此一来,萧明楼更不可能向伙头兵请教家常菜了,他觉得自己随便弄弄,大概也能做得比这些大老粗要好。
只是对待阿丑,萧明楼可不能只是“随便弄弄”。
看来,回头得找个手艺还过得去的厨子,一来为了军中将士着想,二来也是为了偷师……不对,请教家常菜的做法。
萧明楼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实际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祁昶已经朝他走了过来,目光沉定在萧明楼略不自然的脸色上:“少东家?主公?”
“什么?”
“该问这句的人应该是我。”祁昶走近,伸手拂开萧明楼的碎发,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叫你也没听见,可是身子有哪里不太舒服?”
“没事。”萧明楼握住他的手,将那只手拉下,目光微动,眼神骤然一亮,拉着他往外走,“阿丑,你看。”
为免祁昶疑心,萧明楼索性以眼前一幕作引,为他讲道,以期分散祁昶的注意。
帐外,是大战后兵员疲惫,硝烟弥漫的景象。
萧明楼嗓音如涓涓流水般清澈:“一战下来,虽然我们赢了,战场却是满目疮痍,血流成河。”
祁昶垂眸看他,似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你可曾想过,这世上为何会有征战?”萧明楼朝他眨眨眼,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却又很快被严肃代替,“于人族而言,战事是因欲求驱使,于野兽而言,掠食却是为了生存,归根结底,‘争’之一字,是因为没有,才会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