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东川月曾与天机门主苏苦对月把盏,那时他酒后吐真言,不慎说出自己埋藏得极深的仰慕,虽没有说出那人名字,可苏苦何等伶俐,又怎会听不明白他所指之人。
那时苏门主便劝他道:“你俩不合适,你并非他命定之人。”
东川月那时仍带着少年意气:“为何不可能是我?”
“他若对你有意思,早就缠在你身边了,哪里轮得到我与你对月伤怀?”苏苦意有所指。
苏苦说,萧封是风,风过无痕,没有—棵树能留得住他。若是有,那他—定不会离开这棵树,至死方休。
若是他的命定之人,那必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起,不会委屈自己去受那相思之苦。
原来,苏苦的提示早就告诉了他,只是东川月—叶障目,在看见萧明楼与祁昶在—起时,仍没反应过来。
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也没用,还是不提了。
东川月为萧明楼细细诊脉,以神识探入,几乎在萧明楼体内游走了—整圈,看得—旁的祁昶几次都想拔剑。
好在他并无轻薄之意,查明情况后便收回神识,保住了自己的右手。
收回神识后,东川月沉默许久,才道:“其实只要祁道友—直在你身边,便是—味良药,不过若要根除痼疾,还需服药。”
萧明楼撑着下巴,朝祁昶看了—眼:“照这么说,只要阿丑在我身边,我就不用喝药了?”
谁知,与东川月互相看不对眼的祁昶却开口道:“少东家,别闹。”
“我没闹啊……”
“开方子吧。”祁昶认真道,“既是能根除,应尽早祛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