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凝视了半天南时的睡脸,慢慢闭上了眼睛——随他去了。

兔崽子。

南时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熟悉的天花板了。

南时打了个呵欠靠坐了起来,他身上穿着他的惯常穿的汗衫大裤衩,他坐在床上大脑放空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倾影半劝半扶的把他弄去跑了个澡。

——倾影好像是很久没近身服侍过了,差点没把他淹死在浴桶里。

至于为什么不用淋浴,因为南时他死活不好意思脱光了让小姐姐帮忙洗澡,四舍五入就被迷迷糊糊的送进了浴桶。

倾影恰好这会儿敲了门,南时应了声,倾影便进了门来,她有些拘谨:“少爷,可要奴婢替您更衣?”

“不用啦,我自己穿就行了。”南时下床把衣服换了,倾影则是在一旁放他放热水,打算服侍他洗脸刷牙。

南时有些不习惯,再三要求自己来之后,倾影才诚惶诚恐的退到了一旁。

南时瞅了她一眼:“倾影,我是不习惯有人近身服侍的,不是你服侍的不好,小姐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想当初,他刚搬入池幽的宅子,晴岚被分了过来成了他的贴身侍女,南时勉强答应了下来,但是也力求她最好别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

结果晴岚隔天就变得肉眼可见的虚弱起来,仔细一问——豁,这丫头因为觉得自己没把南时服侍好,自己跑去领罚了。

池幽御下极为严格,赏罚分明,要赏,就不会轻轻的赏,要罚,自然也不会轻轻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