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十六,再过一月便有十七, 你有一个意中人, 她也中意你, 但她家已经在给她议亲了,对方不是你,老道说的可对?”

周仁的抬起的脚步迟迟没有落下, 等到南时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了,这才僵硬的扭头来看南时,冷冷的说:“对又如何, 不对又如何?我没有钱。”

“唉——此言差矣,老道又不贪你的钱财。”

周仁立刻接着道:“那你就在贪我更要紧的东西。”

南时:“……”

朋友, 我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年轻的时候这么杠精啊?有这企业级理解你沉迷情情爱爱的做什么?去努力赚钱开个跨国公司成为福布斯排行1不能满足你吗?

南时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直接忽略了这句话:“你可想破这个命数?”

风吹着云彩慢慢的在天空中飘移着,连带着日光都被映得时明时暗。

光影变换之间, 南时也知道过犹不及,张开了双眼,含笑看了一眼周仁,拄着幡子站了起来:“小兄弟若是有这个意思, 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你。”

他自周仁身边与他擦肩而过, 一手持幡,一手摇铃,漫唱道:“一生做事少磋商,难靠祖宗作主张,独战单枪空造反,平生晚岁总无常……1”

周仁独立于阴暗的桥洞中,看着那青衣老道步入阳光,慢慢的,便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