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而汹涌的情感翻覆在亚历克斯的心腔。

只要戴安娜获悉确定的答案，那必然会陷入痛苦之中，难言释怀。

“算了，我和她没有未来。”

亚历克斯心中黯然作痛，心脏的血液，像是每颗红细胞都带着刺，刮过他的血管，刮出刺痛，酸楚又永不消除的痛苦。

心中黯然痛苦，难受。

他闭上眼睛，以免那难以掩饰的痛苦流露出来，在心中对系统下达命令。

“系统，替我回答。”

在他选择让系统替自己回答的那一刻起，亚历克斯在这一刻，就恢复所有的情感，永久性的恢复所有的情感，不在有缺陷。

他被治疗了。

同时，又陷入痛苦之中。

“没有，我没有杀史蒂夫特雷弗。”

母盒中枢系统懂亚历克斯的意思，如果是要承认杀人，那么亚历克斯回答是自己杀的就可以了。

只有不想承认，才会叫自己回答。

他控制着亚历克斯，替他回答。

我母盒中枢系统的确是没有杀人，亚历克斯杀的人，关我母盒中枢系统什么事？

戴安娜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眸一凝，深处有着复杂的情感涌现，但最终，涌现出来的是湿润的惊喜和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