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火葬场出来,他们又坐车到了平泽摆放骨灰的大堂。
林溢阳手捧着奶奶的遗像和灵位牌,李至安手捧着骨灰罐,他们俩都戴着白色的手套,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孙女婿和孙女一般。
随后,李至安捧起装着骨灰的白瓷罐贴着额头,闭上双眼,和奶奶告别了许久。
林溢阳在一旁关心地看着李至安。
其他人在身后平静地看着,但是脸色的神情都很动容。
告别了许久之后,李至安就捧着白瓷罐朝其中一个摆放骨灰罐的窗口走去,林溢阳也连忙走上前,并打开了那个窗口的橱窗门。
接着,他和李至安,两个人的手一起扶着罐子慢慢地放进了小橱窗里面。
紧接着,他们俩又一起在骨灰罐旁边摆放了一张张李至安小时候与奶奶的合照。
看着那一张张照片,看着李至安关上橱窗门之后,不舍的摸着小窗口,且再次用额头贴在小窗口,林溢阳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对李至安的奶奶直接说出承诺的话。
回想起奶奶看自己的笑容,想到奶奶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好感,想到奶奶对自己的托孤之言,想到奶奶喜欢自己,自己却没能说出口的承诺,林溢阳下定决心,对李至安的关心和爱护都留在未来的日子里,甚至,在以后的忌日这一天,他都要陪李至安前来祭拜奶奶。
其他人也难过的看着一直用额头贴着小橱窗的李至安,他们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
许久之后,他们才陪着李至安依依不舍的朝大堂外面走去。
林溢阳走在李至安的身边,在把骨灰罐放进骨灰堂里面之后,李至安就接过了奶奶的遗像和灵位牌。
其他人都跟在李至安的身后,慢慢地走着。
“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当时我背着书包闹着要去上学,嚎啕大哭啊。那天又刚好是考试的日子,当时觉得不去学校不考试,就会完蛋。比起爷爷去世,去不成学校考不成试,反而更让我觉得是世界末日啊,我当初就是这么单纯的啊。”刘志寒在后面感慨道。
旁边的林冬阳嫌弃地说道:“那明明是傻。”
刘志寒一边走着,一边对林冬阳问道:“你爷爷当初去世的时候,你因为不用去学校,所以很开心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