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太过仁慈了,刁奴犯事死不足惜,何必留他们性命。”

“我已处死了犯事的刁奴,其余遣散者不过是连坐的关系之人,听子桓的意思,可是那些人又做了些什么?”张春华并不在意那几个仆从,也不觉得他们会掀起什么大风浪,故而见曹丕郑重其事,当下便好奇问道。

曹丕解释道:“今日冲弟高热,我去看望他,听闻有一老妇向环夫人哭诉将军杀了她的丈夫。你可知你这将军府中的管事,原是环夫人身边得力助手的丈夫?”

张春华摇摇头:“这我确实不知。”

她转念一想,不对啊!

“便是她向环夫人哭诉又如何,环夫人不过是主公众多宠妾之一,还会为一个仆从来得罪我吗?”张春华问道。

曹丕摇摇头:“我看环夫人不是个聪明的,因为撞破了此事,我已经告诫她当谨慎言行。”

曹昂鬼魂目光诡异,欲言又止:“卞夫人与环夫人向来不和,子桓这般,恐怕要适得其反。”

几只鬼魂无聊的很,一听有八卦,高顺已经凑过来问了:“怎么,这里头还有什么内幕么?”

“就是两个妾室争宠罢了,”曹昂说道:“卞夫人与环夫人都是父亲的宠妾,环夫人气性高,卞夫人则有些逆来顺受,两人私底下虽有不和,在母亲跟前却不敢造次。原本环夫人是最受父亲宠爱的,没曾想母亲与父亲和离后,会是卞夫人掌家。”

“可见这卞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陈宫若有所思。

“对了春华,我打算回一趟老家,去看看母亲如今过得怎么样了,”曹昂突然说道:“樵县离这里不远,应该在鬼将之契的约束范围内,我去尝试一下。”

张春华对他眨眨眼,算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