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翎不戳穿他,只是说:“是那个,其实我自己都没好好看看,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
严义宣被他这种稀松平常的态度弄得有点懵,纪翎的口气好像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不是这样。
纪翎等待严义宣的答复,他思考了一下,才慢慢地说:“好啊。”
纪翎笑了。
不知道严义宣有没有发现,每一次他的要求,严义宣都会答应。
纪翎愉快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傍晚,我去接你。”
“什么?”严义宣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我说,明天傍晚,我去接你。”
严义宣似乎不明白纪翎的意思,又问了一遍:“我去接你?你在哪里等我?”
纪翎大笑起来,说:“不,你明天应该在总公司吧,我知道在哪里,你等着我就行。”纪翎再次看了看时间,低声说,“不早了,你继续睡吧,明天见。”
说完不给严义宣反应的时间,纪翎就挂了电话。
纪翎想象严义宣一脸困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有人说,胜利的感觉像喝醉一样,纪翎觉得可能是对的,否则他怎么会感觉有点微醺。
第二天,纪翎如约去往严氏集团总公司的办公大楼。
雄踞南方的严家,在战时就以航运起家,然后又做贸易,一度垄断市场,后来贸易热退潮,这一任当家严济生眼光敏锐,极早就进入房地产领域,成为最早从地产生意里获得利益的一批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