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料到,母亲听后气的从此一病不起,依靠着关津南照顾。
关津南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母亲对把房契改成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情这样气愤。
渐渐的老母亲大小便失去了控制,味道难闻。
妻子也不再在乎夫妻之间的所谓感情,指着他的背后骂着病入膏肓老母亲。
曾经有那么一个夜晚,关津南彻夜未眠,他看着黑暗中的母亲和房间里熟睡的妻子孩子。
他想一把火烧了这房子,烧了这孽债,烧了一了百了。
反复打开关死的打火机,火苗在关津南的眼睛中熄灭再燃起几百次。
他回到屋子里,只有老母亲躺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一阵恶臭又传来,他面无表情的走到母亲的床旁边,给她换下来拉尿的床单。
接着,关津南再一次坐进沙发里,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不知坐了多久了,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关津南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打开卧室门,走进去,手里拿着平时货车里备着的长螺丝刀......
邢桑从沙发里站起来,她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歌舞升平和繁华,说道:“这世道对于每一个人是公平的。”
“却也是不公平的,因为它根本不管这些人们是不是活在痛苦中。”
“所以,想要活着,只能自我救赎。”
关津南长叹一声说道:“那时,我的妻子很爱笑,温柔,说话轻声细语。”
“她说过她不在乎我有没有钱,有没有房子,她爱的是我这就足够了。”
“可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变了,变成了对我的厌恶,变成了对我的咒骂,对我的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