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您总说您和曼心姑娘是一路的人。”采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和我相比,也就差了些勇气。”云楚月目视前方。她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刚刚沈南行辱骂沈曼心的情形。
倘若是她,必不会让人这样骂。沈曼心之所以忍得下来,想来就是缺了这份勇气。
下了几次大雨后,天气忽的又热了起来。
应当是真正的夏天到了。
云楚月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低着头画画,不知要做些什么。
采荷看了半天了,也搞不懂云楚月纸上画的何物。
“小姐。”
冯管家喊了云楚月一声。
随即,几名下人从他身后绕过,手里抱着竹条和好些根粗细不一的棍子。
“您要的东西都在这,您再看看还缺什么,老奴这就下去办。”冯管家毕恭毕敬,等候云楚月差遣。
云楚月表示满意,先让众人下去了。
恰好她图纸画的差不多,云楚月拿起纸张看了好几眼,又瞥向旁边的竹子木棍。
见云楚月起身动作,采荷云里雾里,想帮忙都无从下手。
“小姐,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采荷忍不住追问。
“你过几天就知道了。”云楚月抬头,朝采荷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采荷撇嘴,一脸茫然。
因着今年老皇帝寿辰同先皇后忌日反冲,索性改了日子,将宫宴推迟到半月后。
需不着紧赶慢赶的准备,容卿宁乐得如此。
千娇殿,身着木兰青双绣段裳的女子,正踮脚在镜子前打量。
女子身段纤细,裙袂又薄如蝉翼,转圈时犹如蝴蝶飞舞,煞是好看。